鱼真被那一眼扫的后背发麻,忙端起汤碗欲跟上去,却是被烫的呲牙咧嘴,只得又放下,转身去寻湿布。
符延阴着脸靠在门边,冷眼瞧着鱼真苦着脸期期艾艾和汤碗斗法。终是瞧不下去了,脚步重重走过去,将拂尘往鱼真怀里一塞,“拿着。”
话毕便去橱柜里找了个托盘,将碗放在上面,稳稳端走。
“瞧我,被陛下吓得都忘记有托盘这个物件了。”鱼真跟着符延亦步亦趋的走着,“符总管,您可真是机智。”
符延抿着嘴,没说话。
“符总管,您今个是怎么啦?”鱼真瞥了眼符延的脸色,小心翼翼问出口,“是我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了么?”
“好像从路公子来过之后,您就…”一直脸色臭臭的。
符延猛地停住脚步,冷哼一声,“自己拿着。”
“啊?哎。”鱼真一愣,连忙接过托盘。
符延伸手扯过自己的拂尘,一捋额发,挺着背大步走过鱼真面前。路公子,路公子,哼,叫的真是亲热。美人尖儿,美人尖儿,谁没有是咋的。
鱼真茫然的看着符延傲娇的后脑勺,这又是怎么了…
路菀菀坐在靳承乾身边,看看帝王沉静如水的面色,再看看黄澄澄飘着姜末的鱼汤,心里有些紧张。
靳承乾拿起银筷,轻轻一挑,就将鱼眼睛下的那块嫩肉提了出来。端在眼前看了看,侧身喂进路菀菀嘴里,“这块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