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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鱼真委屈巴巴, “我砸了好半天, 一个没吃到呢。”

“吃吃吃, ”路菀菀气鼓鼓坐在脚凳上,“撑死你算了。”

“给你,给你。”鱼真谄笑着分了大半过去,“菀菀啊,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

“说来听听。”路菀菀嘴里咬着核桃仁,换了个姿势。

“其实啊,依我之见,”鱼真站起来,抖抖袖子,“这爱情啊,它不分国界,不分年龄,不分性别。”

“甚至啊,它还不分物种!”

鱼真越说越兴奋,撩起裙子坐在路菀菀身边,“你说啊,那一头驴,爱上了一匹马。他们克服了重重阻碍,终于修成了正果,诞下了一只骡子。你能说,这不是爱情么?你能说,那只骡子,它不是爱情的结晶么?”

“…”路菀菀高深莫测地看了鱼真一眼,“你说我慕言哥哥是头驴?”

“…”鱼真有些懵,“嗯?”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半晌,鱼真终于率先回过神来,“什么和什么呀!”

“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最重要?”

“…快乐?”路菀菀歪着头,认真思考着。

“对啊!”鱼真眼睛亮起来,狠狠拍了下路菀菀的肩,“慕廷尉和女人在一起,他不快乐,你要是非要让他跟个女人过一辈子,那是害了两个人的幸福!”

“我说不过你。”路菀菀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但是,慕言哥哥肩上的担子,不只是儿女情长,他还肩负着慕家的血脉。慕家九代单传,要是断在了他那,慕干爹非得气活了不可。”

“那还可以领养个嘛,从襁褓里就开始养着,长大了,不还和亲儿子一样。”

“可那孩子终究流着别人家的血。”路菀菀叹了口气。

鱼真哑然,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按照大祁国的传统来说,路菀菀的思路完全正确。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况且,就是路菀菀被她说服了,路父那里也是个大槛。

幽幽叹了口气,她还没敢跟路菀菀说,慕言的意中人,可能就是她弟弟。而且,她弟弟貌似,也有这个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