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靳蒙逆收回符纸,不悦地将嘴角往下弯了弯,“符无正行,以气而灵。”
靳承乾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冷硬的直线,看着他的好叔父一脸忿懑的神色,心里总觉着有哪块不对劲。
可想想路菀菀的笑容和那只扎满针的布偶,还是伸手接过了符纸。
“侄儿谢谢叔父了。”
“好小子。”靳蒙逆勾唇笑笑,却是将符纸又收了回去。
“用得着就低眉顺眼地自称侄儿唤我叔父,用不着了就立马甩脸子,你这脸变得可是够快的。”
“叔父说笑了,侄儿向来敬重于您。”
靳承乾敛眉垂首,低声应着,伸出去的手却是没收回来。
“想要?可以。”
看着靳承乾垂顺的神情,靳蒙逆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起来。
“符纸算你五百两,再加上你昨日搬了我一百三十七盆花,不算大小,通通算你二十两一盆。这加起来共是三千二百四十两,凑个整,算你三千五百两。谢绝还价,如何?”
靳蒙逆背着阳光站着,银发白须闪闪发亮,洁白的衣衫被风悠悠地吹起,颇有几分就欲乘风而去的仙气。
可看着他背着手不带一丝停顿地算着账,还恬不知耻地说要凑个整,靳承乾是半点不觉得他仙风道骨。
静静地望着靳蒙逆白皙的近乎透明的俊脸上眉飞色舞的表情,靳承乾冷笑一声。
“亏我大祁百姓还尊称你一声仙人,原来私下里竟是干着这江湖骗子的勾当。”
“话可不能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