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乾顿了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清月负责殿内花瓶等物件的清扫,而那些布偶正是在那些地方发现的。而且,那布偶的做工精致,极为传神,北辰阁侍候的宫人们,绣工这般好的,只有她。”
符延皱皱眉,“奴才拿了清月房中的一张帕子与布偶的衣裳一同送去了尚服局,请几位老嬷嬷帮着瞧了瞧。嬷嬷们的意思是,这两件绣品的针脚与下针的手法几乎一般无二,绣这两样东西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但并不能十分肯定。”
“那其余两件事可与她有关?”
“都有嫌疑,但没有证据。”
符延抬眼打量了下靳承乾的神色,低声回禀着。
“送胭脂的小太监说他进来的时候却是见着了清月,胭脂也却是被掉了包。但二人没有语言交流,更没有肢体接触。貂儿也一直是清月在喂,可是并不能证明貂儿是因为中毒才发狂。”
“可还有别的异常?她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靳承乾眯了眯眼,“她一个宫女,要是没人指使,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并没有。”
符延摇了摇头,“她近日除了当差便没有离开过住所,也没有别的动静。不过,奴才查出了些别的事。”
“清月在宫中原有个弟弟,名叫青河。青河本是在陈婕妤宫中伺候的,但后来得了病被撵了出来。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几日前病死了。”
符延停顿了下,压低了声音,“有人看到,青河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陈婕妤宫中的宫女。”
“陈姜仪?”
靳承乾似笑非笑,默默念了遍这个名字。
“好生看着,但切莫打草惊蛇。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是。”符延颔首,躬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