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岂不是早就不在府里了?”
听着这话,路菀菀一惊,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三分。
“是朕的疏忽,竟是让他用这低劣的把戏给戏弄了这么久。”
靳承乾叹了口气,趁机握住路菀菀的手,让她没法再钳制住他。
“夏高勇的野心很大,他现在逃掉,肯定不仅仅是为了保命。十有八九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比如说…谋反。”
“您不是收了他的兵权吗?”
路菀菀心里一沉,忽的就想起了靳蒙逆临走时跟她说的话。
他说让她小心,千万别用关乎性命的事开玩笑。当时只当是长辈的叮咛,现在再想起,竟是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冷汗。
“朕却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在军中十余年,他所掌握的人脉绝不是靠着虎符就能限制住的。”
靳承乾慢慢搂着路菀菀躺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朕干脆就都和你说明了吧,也省得你东想西想的,反倒是难受。”
“夏高勇人如其名,勇猛有谋略,而且极其善于带兵驭下,军中从他手下走出来的将领,至少有三分之一。他现虽然没了实权,但愿意跟着他而不惜违抗君命的,也不是少数。更何况,他手下养了三万私兵。”
虽说从知道这个消息到现在已是有十余天了,可提起这茬,靳承乾仍旧是咬牙切齿地恨。
三万私兵,这可不是三千。而且这批兵个个训练有素,连武器铠甲都要比真正的军队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要不是三日前慕言意外逮着了个进城打探情报的探子,他可能就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那现在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