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塞了给了她另外一个扁酒壶,然后在痛骂了一番傲慢的精灵之后,他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红色又多了一份,“为了恩杜。”
“为了恩杜。”卡莉法举起手上的扁酒壶,微笑着喝了一口。
她并不像排斥其他人一样排斥埃德加,大概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用同一种除了他们都不懂的语言交流的人,正如埃德加对她一样,她对埃德加也自带着一份亲近感。
语言是很奇妙的东西。
她想起杰夫曾经说过的。
是啊,话语能被人记住,说话的人却总有一天会沉睡在墓碑之下。
扁酒壶里装的是矮人酿制的酒,这种又辣又烈的酒味卡莉法尝一口就能尝出来,她抬起头来,将胳膊搭在膝盖上随意的弯身坐着,“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
不同于矮人中气十足又粗野的声调,这声音轻快而声调较高,背着短刀的年轻弓箭手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卡利特,我记得你也使用弓箭。”他某种意义上还是很为自己的箭术自豪的,面前这个叫卡利特的少年瞎了一只眼睛却依旧拥有那种百发百中的技巧,无疑让他起了一种好胜心。
“小时候被乌鸦啄瞎的。”这是个夏特笑话,说的是不听话的小孩会被乌鸦啄眼睛,卡莉法轻描淡写的将这个不怎么礼貌的问题给带了过去。
一边的已经喝的半醉埃德加拍大腿笑了出来,“哈哈哈,看得出来你小时候一定特别不听话就像是只到处乱钻的地鼠一样。”然后他冲着后来人喊道,“福德老伙计,你也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喝点暖暖身子?”
“好啊。”被称呼为福德的弓箭手就这样盘腿做到了埃德加的身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自己的酒壶,和埃德加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隆咕隆的灌了两口,然后很爽快的叹了口气,“你的箭法是你养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