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头发的注意。”格罗瑞尔带上兜帽,将他的容貌完美的隐藏在了面具之下。他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带着一种诡异的禁|欲感。

“我在想你这头头发能卖多少铜板。”卡莉法耸肩。

格罗瑞尔觉得自己已经懒得理她了,“根本不用担心我的容貌会惹来什么麻烦。”他似乎看穿了面前的人类少女在想什么,“我不会走过那些人类聚集的小镇——我知道一条近路,虽然有一百年没有走过了,但是它应该还在。”

他也不是那么多年就一直呆在王之森不往外走的,至少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曾经走过那条直通南方线的古道。

但是现在很少有人用了,因它已经陈旧,原本在那条古道上的城堡,不知过了一百多年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等到他们回到旅馆的时候,昆狄牵着杂花马和格罗瑞尔的那匹漂亮的白马一脸“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的可怜表情,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只被抛弃了的犬科动物,卡莉法单手扶额。

直到他们从白城中出来到达最近的森林的时候,昆狄还在用那种看上去好像他们会逃跑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顺便赶着骡车抱着他们的补给袋不肯放,“你们得发誓下次不会在这么吓人了。”

天知道卡利斯和格罗瑞尔离开的时候他有多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们两个又是相互冷冰冰的一个眼神都不给对方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昆狄觉得一个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吟游诗人就是用来调节同伴之间的气氛的!

这个自来熟的达尔克精灵不知道是接受了什么样的思想,他对吟游诗人有着神奇的误解,他不知道大陆上不少吟游诗人中从来不乏骗子,花痴和精神病——但是他把这边这个没有表情的人类和那边那个总是用鼻孔看人高他一大截的精灵当作同伴。

同伴的同伴,难道不是同伴么?他决心要让这两人好好的相处。

卡莉法对他的行为完全不感冒,她宁可牵着马去河边让它们喝点水。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她将两匹马和昆狄的骡子一起牵到河边,然后让它们低下头吃草喝水补充体力——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