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罗文,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找‘补品’玩玩也不行么?”对于媚精来说“补品”这个词可是有着各种让人想歪的含义的,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一边把兜帽戴在头上的蒽缪精灵——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媚精的诱|惑,她是这样认为的,哪怕是以忠贞闻名的蒽缪精灵也一样,“蒽缪精灵,可是很‘补’的。”

她至始至终都没看一遍那个浑身绷紧,狼狈的,脏兮兮的,没有一点看头的小丫头——她甚至认为这丫头突如其来的发难完全是因为她同样对那只美丽的蒽缪精灵有所觊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在她看到那只精灵的一瞬间。

她找到了比“欲望”跟能抓住人心的东西,突如其来的,无法预测的。

一种疯狂的想法瞬间占据了戴安娜所有的思维——要得到他。

媚精和精灵一样是永葆青春的,即使她们的寿命没有精灵那么长。

卡莉法满嘴的腥咸味,她擦了擦嘴角,抓紧了手里的刀——这是她第一次将手上这把龙牙刀□□,它划过空气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让人觉得下意识绷紧身体的寒意。

戴安娜不耐烦的伸手卷了卷自己的秀发,“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厌恶的瞥了一眼这个干瘪又不让人瞩目的独眼小丫头,“你看你自己的样子脏兮兮的丑样,那边那只蒽缪精灵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简直就像是苍蝇一样——我看你还是等你的胸|脯丰满一点,屁|股更翘一点再来考虑勾搭男人的事情吧。”

这话招来了还在店里看热闹的佣兵们的哄笑。

“你不记得?”

卡莉法喃喃的低语。

这话就如同丢进一团暗火中的丝绒一样丢进她的内心。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个子的丫头被羞辱到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却抬起头来,用燃烧着怒火的独眼盯着面前的美艳女人,“你不记得?”

“记得什……”就在戴安娜终于极其不耐烦的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喃喃自语犹如疯子的小丫头的身上的时候,那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终于浮现了出来,仅仅是一点点——面前的独眼女孩同四年多以前——还是五年前?——那个满脸血污的小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那样。

她以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颈骨都折了,哪怕是被伊芙琳纳瑞带走了,她也活不下去的。

然而她却活下来了,简直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一样,用那只燃烧着火的独眼牢牢地盯着她。

戴安娜咬住了下嘴唇,“罗文,杀了她。”

“什么?”罗文是三年前才加入饿狼的,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身边的半媚精,戴安娜却猛地扭过头来对他大声的发号施令,“杀了她!立刻!”

就在那一瞬间,人们才能从这个半媚精的脸上看出来自她另外一半非人类血统作为野兽的一面——她眼角的阴影在灯光之下被拉长,娇艳的脸平添了一份狰狞的味道。

罗文的手已经放在了他腰侧的刀上,卡莉法的速度却更快,她一脚把近在脚边的空酒桶踹滚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推倒,惹得往外面端啤酒的侍女大声的尖叫,倒霉的老板则冲出来抓着头发破口大骂。

这些四处乱滚的酒桶让原本只是在一边喝酒看热闹取乐的其他佣兵们也大骂着推开怀里的女人跳起来。

一时间画面混乱到连用“混乱”都无法形容了,罗文直接一脚把酒桶踹到一边,就在这么短暂的一瞬间,他看到那个小丫头像是一头扑猎的山豹一样瞪着金色的眼睛……金色?他扬起手上的砍刀,下意识的格挡——刀锋相接那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的硬钢砍刀被劈碎的声音,仿佛被格斗之神许斯纳所宠一样,他堪堪往旁边倒去——耳朵处传来一整火辣辣的疼痛。

粘腻,猩热的液体沾上了他的头发——他知道自己被削掉了半拉耳朵,但是如果他不选择这么做,他的头会被那把锋利的刀砍爆。

罗文就地打了个滚,翻到了一遍,他看到自己被切断的硬钢砍刀因为冲力的关系,将那个丫头的肩膀削出了一片血糊——但是这一刻他已经定睛看清了那抹金色的来源。

那丫头的左眼。

同她的右眼完全不同,那是属于爬虫类的,拥有着金色竖瞳的冰冷眼睛,他突然觉得遍体生寒,定定的半蹲在原地任由被削掉的半拉耳朵处涌出的血染了他一脖子,一肩膀。

那金色的眼睛浸透着火焰,诡异的,让人觉得遍体生寒,汗毛都倒竖起来的气氛在那只金色的竖瞳之眼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一下子膨胀,甚至让人觉得自己的膝盖,关节,牙齿,舌头都被粘稠而冰冷的空气给冻住了。

戴安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罗文,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找‘补品’玩玩也不行么?”对于媚精来说“补品”这个词可是有着各种让人想歪的含义的,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一边把兜帽戴在头上的蒽缪精灵——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媚精的诱|惑,她是这样认为的,哪怕是以忠贞闻名的蒽缪精灵也一样,“蒽缪精灵,可是很‘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