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法扭过头去看着出乎意料的安静的格罗瑞尔,后者今天表现出了一种和他完全不相符合的萎靡不振,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你怎么了?”卡莉法催马走到他的身边,杂花马和漂亮的纯种白马并排走着,她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丢给了昆狄。

事实上,当她把那孩子带回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她现在要怎么办?因为之前做的事情,她也许随时有可能会被追杀。

也许她更加负责任一点就该离开格罗瑞尔他们,但是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留在这两只精灵的身边能保证自己更加的安全。

这是很自私的行为。

精灵王瞟了她一眼,“使用浦苏语又不是毫无代价的。”他平静的叙述道,然后扭头去看着一脸鬼鬼祟祟的伸手去扯小丫头抱在怀里的外套的达尔克精灵,他现在没有穿着他的长袍,因为那上面都是来自那个被卡莉法带回来的孩子身上的脏东西——山蛭的汁液,她身上的血,泥土,脏泥点,还有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总之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的颜色了。格罗瑞尔当然不可能把它穿在身上。

这让他那一头月柔色的长发暴露在了空气中,连同他那张漂亮的脸。

只是现在它缺少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什么?”卡莉法下意识的问道。

格罗瑞尔转过头去看着她,随后勒住缰绳,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疲累的不得了,但是事实上就算是骑在马上也快要睡着了。“我很难和你解释……”他想着要怎么解释浦苏语的起源等等,却听见那女孩简单的“哦”了一声,这样说道,“那你就不要解释了。”

可怜的精灵王那正在组织语言的脑子猛地卡住了,然后他过了一会才垂下眼回答道,“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