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法站在原地的时候有个孩子连蹦带跳的跑过她的身边,她闪身躲过,然后看到那小家伙的脚尖踢到了一个石子,于是她下意识的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小东西免于摔破鼻子的命运扭过头来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谢谢你啊大哥哥。”然后转头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跑去。
夕阳之下,卡莉法顺着他跑过去的地方望去,看到小东西扑进他的父亲的怀抱。
这本是很温馨的一幕——事实上也确实很温馨。
然而她却看得如堕冰窟。
那孩子的父亲瘦小,老了很多,甚至头发上都能看出一点早衰的白色头发——走起路来略微有些难以平衡。
他让自己的孩子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从面前这个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披着黑色兜帽的旅人的身边擦身而过。
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这些时间足够一个孩子会说话,足够他能在傍晚的时候代替母亲呼唤自己在外劳作的父亲回家。
这确实是……足够长度的时间了。
然而即使这时间再翻一翻,卡莉法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即使他已经完全认不出自己,愉快非像是个普通人一样让自己的孩子骑在自己脖子上,一路欢笑着,问着自己的妻子晚餐是否做了炖菜,抱怨着今天又不能吃肉了——她依旧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