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手帕那么私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
陆清则眨眨眼,这回是真有点稀奇了:“他脸上沾了泥,我借给他擦擦,怎么了?”
只是借的?
宁倦心口的郁气勉强散了,垂下眼睫想,那他可以去要回来。
陆清则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宁倦的回答,但看他脸色缓下来,应该是气消了,便重复了下刚才那个问题:“账册上是不是有潘敬民的名字?”
潘敬民在江右是土皇帝般的存在,那日在灵山寺外更是一堆拥趸,也难怪于铮会连反抗的心思都泯灭了。
宁倦没吭声,伸手揭开了陆清则的面具。
面具下清艳无双的面容露出来,只看一眼,什么气也消了。
他仰着头看过来,下颌尖尖的,唇瓣因为仰头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微微启着,唇形十分优美。
宁倦沉默了会儿,舔了下发干的唇角:“老师,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那声“老师”,像在隐隐地提醒着自己什么。
陆清则想摆脱宁倦的桎梏,却发现力气悬殊太大,他竟然丝毫都奈何不了宁倦。
小崽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他能拎起来的小毛孩子了。
只得无奈问:“什么?”
“老师会陪着我的,対吗?”宁倦凝视着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眼神执拗。
陆清则怔了会儿,点头。
他当然会陪着宁倦,走到他真正君临天下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