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继续往嘴里塞蜜饯,欣慰地想,小范大人这是面试成功了。
范兴言前脚才走,郑垚后脚又来了,禀报病患所的情况。
“禀报陛下,病患所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按陆大人所言,病患的呕吐物和泄物已经掺进石灰处理掩埋,病患的旧衣也已挖坑烧尽,每间病患所发足恭桶、夜壶和痰盂,每日处理一次。”
陆清则在旁边听着,又往嘴里塞了个蜜饯。
每日送进病患所的食物和水源都是经过把控的,不会出错,病患所内病疫之所以还在蔓延,他猜测跟病患所内泄物遍地、蚊虫肆虐脱不了干系。
他们现在还在江右,病患所那帮人得了令,不敢疏忽,等他们离开了,这件事就得交给范兴言来处理了。
大清早的,皇帝陛下过得并不安宁,先是范兴言,后是郑垚,没一会儿长顺又来送公文了。
陆清则目前被划定为啥也不能干的范畴,百无聊赖地再次往嘴里塞蜜饯。
宁倦就眼睁睁看着他跟只仓鼠似的,一会儿塞一个一会儿塞一个,一盘蜜饯都要见底了,终于忍不住,扭头钳住陆清则的手,啼笑皆非:“老师,少吃点这个,当心你的牙!”
陆清则叹了口气,也没挣扎,老实松开手,擦手时喃喃:“我连吃点甜食的自由也没了吗?”
宁倦听他自言自语的,又好笑又心疼。
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好吃好玩的都堆到陆清则面前,让他挑选,但眼下为了他的身体,也只能小心谨慎些。
陆清则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在宁倦的严令与范兴言的监督之下,各地的病患所都被修整了一番,清理出来的秽物用石灰消毒。
徐恕也呈上了最终的药方,推及到各地病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