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怕陆清则呛到,皱着眉拉住他往后退了退,伸手挡着陆清则的口鼻,吩咐道:“进去打扫一下。”
几个侍卫得令,蒙上布巾,任劳任怨地进去吭哧吭哧打扫。
陆清则哭笑不得:“隔着这么远呢,还不放开?”
说话时,嘴唇无意间擦过宁倦的手心。
少年心口猛地一跳,说不清的痒意从手心里蔓延到全身,些微的刺激感,让血液奔流的速度都加快了些。
宁倦的呼吸沉了沉,扭头看他。
陆清则清瘦,脸也小,进了宅子耐不住戴着面具不适,就摘下了面具,此时半张脸都被他的手遮着,只露出双明亮温和的眼,微微睁大看着他。
这让宁倦产生了几分掌控着他的错觉。
但那种滋味又实在令人迷恋。
他停顿了片晌,耐住心头的痒意,将手放下,掩藏住眼底的炙热。
不能急。
老师身子太弱,若是被他吓到怎么办?
他得一点点地让陆清则接受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灵堂的蒲团实在打理不干净,侍卫脱了外袍,铺在脏兮兮的蒲团上,又点上带来的香烛,一番折腾过后,总算有了灵堂的样子。
桌上供奉着的灵牌并不多。
陆清则看着那些陌生的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安安静静地接过线香,代替原身,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宁倦天潢贵胄,值得他下跪祭拜的只有祖宗天地,并未跟进去,只站在门边,看着陆清则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