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等右等,陆清则仿佛被那只破鸟迷了心智,一直没回来。
宁倦额角青筋直跳,忍气吞声等了许久,冷声叫:“顺子。”
长顺偷摸瞅了眼宁倦的脸色,开始担忧宅子和金碗一块儿飞了:“……奴婢在。”
“去鹰房告诉老师,朕已经睡下了,他可以回来了。”
宁倦冷冷说完,甩袖回了房。
长顺:“……”
可能是他的错觉,他竟然从陛下身上看到了一丝委曲求全。
长顺跑来传话后,陆清则又拖了会儿,才施施然与小雪道别,回到乾清宫。
旋即径直走向昨晚暂歇的暖阁,没打算去宁倦的寝殿。
长顺就是再蠢,也看出来不对了,这俩位气氛实在太怪异了,他绞尽脑汁,跟在陆清则身后,想帮皇帝陛下多说两句话,却又感觉插不进去。
陛下和陆大人间的氛围,着实让人无法落足。
宁倦靠在窗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陆清则趁着月色回到乾清宫,绕着他的寝殿走。
他吸了口气:再忍忍。
结果隔日,陆清则天未完全亮便去了文渊阁,又到了大半夜也未归。
来传话的侍卫低着头,感受着皇帝陛下冰凉的视线,大气不敢喘:“陆大人说,他玩鸟丧志,让您不要等他。”
宁倦咔地捏断了手里的笔。
没趁陆清则不注意,宰了那只破鸟,果然是个错误。
是他那晚上的表现太过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