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瞎。
也不知道钱明明这是哪儿涌出来的信心,陆清则莞尔:“承你吉言。”
到了京畿附近,守备明显森严了许多。
俩人骑着马,陆清则身体不好,钱明明马术一般,速度慢了一些,快入夜时,才赶到京郊附近。
从这里望去,隐约可以望见灯火辉煌、巍峨雄伟的繁华燕京。
那里有许多陆清则熟知的人和物。
陆清则默默地凝望了会儿京城的方向,揣测此刻乾清宫中,宁倦在做什么。
按着以往的情形估算,这会儿宁倦应当刚用完晚膳,消食好了,便回到南书房,继续批阅奏本处理国事。
也有可能召集了几个大臣,正在商讨某件要事。
当年容易冲动的少年陛下,想必应当沉稳成熟起来了。
会是什么模样?
陆清则在心里勾勒如今宁倦的眉目,却始终有些模糊。
这几年他时不时会梦到宁倦,梦里的少年总是独自站在高楼之上,满身清寒地望着悬于天际的明月,看起来很寂寞失落。
每次梦到宁倦,梦醒之后,陆清则总是失神很久,思索着梦中一切,继而摇头。
手掌天下大权,是宁倦多年以来的夙愿。
如今他不会再任人耻笑欺凌,应当是快意的才对。
钱明明眯着眼往前探了探,看清那边是什么,大喜过望:“那边有家客栈,路公子,我们上那儿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