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拧了拧眉,感觉自己像是被嘲讽了。
他是来教训宁倦的,宁倦这么从容自如地躺着,他还教训什么?
不等宁倦再开口,他伸手解开了宁倦的衣带,俯下身,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亲了下。
那一下跟小猫挠痒痒似的,落不到实处,宁倦偏头想要捕捉他唇瓣,陆清则却旋即抽身离开,手指抚过那张英俊的面容,慢慢滑过他的喉结,胸膛,腰身……
最后停留的位置让宁倦喉结都绷紧了。
陆清则俯下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往日里清润的嗓音压低了些,微含冷意:“我需要你来教么?”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拂过宁倦的脸颊,因为看不见东西,其余感官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身上人馥郁的梅香,长发不经意扫过唇边的琐碎细痒,都清晰地传递而来。
宁倦闷哼了声,好似被投进了火笼之中,浑身炙热滚烫,近在咫尺的梅香成了另一种催发情绪的药。
他张嘴咬住陆清则落下的长发,抿了抿,嗓音低沉,语气还算平静:“怀雪,解开锁链。”
不然他可是会发疯的。
陆清则不满他的语气,松开手,往后蹭了下。
宁倦的呼吸顿时便乱了。
陆清则有些不好意思,强作镇定,逗小狗似的,轻搔他的下颌:“果果,知错了吗?”
陆清则很久没有叫过宁倦的乳名了。
认清对陆清则对心意后,他就不喜欢被这么称呼了,每被叫一声,就代表着陆清则仍然将他当作孩子在看待。
但在这样的场景里,这声含着戏谑的昵称便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