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卫坚定不移的认定,首长就是一时别扭才会想着关自己干爹,况且首长也说不能磕着碰着,这更让他的猜测得到验证。
于是,两边都不能得罪的警卫选择了笑脸如花、轻言细语、连哄带劝地……将沈焱送入黑屋子。
所谓的黑屋子,其实就是寇刃为某些特殊手段而特地建造的,内部没有窗户,阳光根本没法射入,大门一关黑的连手指都看不清,这种环境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借此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放大百倍,然后再施加刑讯,很少有人能抵抗住。
沈焱表现极好,在警卫忐忑不安说明目的后,不仅主动起身要求前往,还趁机安抚警卫:首长也是不得已的,他每天公事忙的脑袋都快残了,在私生活上水性杨花一点……没办法啊,吃人手短拿人手软,他想怎样就怎样,就算要我死……
语气之无助,声调之委屈,简直听者悲戚、闻者动容,警卫不禁想到自己,一拍大腿,自己可不就跟首长干爹同病相怜吗!于是对沈焱越发有好感,站在门边还偷偷红了眼眶。
沈焱倒是没看到这些,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空荡荡的,面积并不大,放了床后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能容得下一人行走,无论如何,这地方都透着压抑、沉闷。
沈焱脸上刻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扯了扯脸皮,仍然没能强颜欢笑,索性哭丧着脸假装镇定,“有床,条件不错,对了,记得替我谢谢寇首长,我感谢他八辈祖宗!”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老爷,您还有床睡,想我小的时候,爸爸不喜欢阿菜,每晚都把它关在外面不让进,阿菜就使劲的哭啊哭啊,它比你可怜多了!”警卫红着眼眶,像是想起了伤心事。
沈焱:“……阿菜是谁?”
“小时候我家养的狗啊!”警卫没意识到问题,兴致勃勃的继续,“老爷,你不知道,阿菜可乖了,以前我洗脚它就给我叼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