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气机符,连着的不仅仅是心脏,有一半的牵机丝密密麻麻的,伸向了下腹!
精细操作太久,元清杭的脸色已经微红,额头也有了点细密的汗珠,只有一双眸子,却更亮更专注,手也依旧沉稳。
他的身后早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有来自观礼台上的宗师们,有不明所以的年轻后辈,还有更多同场的考生们。
木嘉荣跟在木安阳身边,脸色有点发白,低低开口:“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他的蛊雕有别的病变么?”
木安阳扭头看了看他,沉声道:“你好好观看,再想一想。”
木嘉荣脸涨红了,紧紧抿住了一口白牙,眼中隐约羞愤。
一抬头,却正好对上旁边厉轻鸿的目光。
厉轻鸿盯着他,忽然用嘴型无声吐出两个字:“蠢货。”
众人都在凝神观看元清杭的动作,没人注意到他的细微口型,只有木嘉荣一个人看个正着。
他素来备受娇宠,说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也不为过,哪里受过这种毫无由来的恶意,可毕竟家教良好,又惊又气之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击。
偏偏场上一片安静,又不好发作。仓促之间,气得眼睛都红了。
众人的注视中,无人打扰叫停,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元清杭手中的小镊子伸进血泊,轻轻捏住了那个小东西。
“叮咚”一下金玉之声,一颗和绿豆差不多大小的暗金色气机符落在了一边的白瓷托盘上,带着斑斑血迹。
可他并没和别的考生一样停下。
他拿起了一根银针,在尾部穿上了一根极细的羊肠线,严密地缝上了那只蛊雕的胸腔,再掏出一粒小药丸,喂在它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