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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夺深深瞥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腰。
没有说什么,他缓缓踏前几步,来到宁程面前,单膝跪下。
宁程的目光,落到他那金色电光犹在的剑锋上。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再看到应悔剑意,却是被徒儿用在我身上。”他惨然轻笑,眼中神色古怪。
宁夺手腕紧紧握住剑柄,眼中愧疚难言,低首道:“徒儿不敬,求师父责罚。”
宁程轻声道:“你明知道我不舍得罚你,所以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违抗为师,对吗?”
宁夺脸色苍白:“……徒儿不敢。”
“不敢?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和他们——”宁程猛然一指元清杭,“和这些邪魔外道决一死战,你是不是也要用这应悔剑,帮他杀了我?”
宁夺慢慢抬起头:“师父,他绝不是邪魔外道,您也不会和他决一死战的。”
“你又怎么知道!”
宁夺脸色越发苍白,目光缓缓扫向四周,看着仙门众人:“晚辈可以担保,迷雾阵死伤无数之际,我和魔宗少主元清杭滞留万刃冢中,他绝无作案时间。”
他声音清亮悦耳,宛如清泉击打山石,可却压过了四周无数杂声,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就连中毒后留在大殿的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心里都是一惊:苍穹派这位少年天才,都在传说他已经迅速突破了金丹凝实中期,可是听这灵力威压,竟似还不止这个修为?
宁夺看着四周犹疑神色,又道:“若我说谎,叫我每逢境界突破,必遭天谴,走火入魔,神迷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