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程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元清杭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要多谢不杀之恩啊。”
不断有御剑而来的大宗师赶到,陆续降落在附近山头上,陈封冷冷独自立在山边,木安阳和木青晖并肩落下,一眼看见木嘉荣,脸色全都大变。
“嘉荣!……”
元清杭轻轻在木嘉荣手臂上一推:“去吧。”
木嘉荣踉跄几步,身不由己地奔向了木安阳,再转身时,元清杭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站在宁夺身边,遥遥在夜色中冲木嘉荣挥挥手:“以后别再练这鬼东西了,欲速则不达,要听长辈的话。”
想了想,他又由衷道:“鸿弟一生命苦,最是敏感异怒,嘴硬心软。你只要真心对他好,再说点软话,他就会同样回报,不会叫你失望的。”
远处山道上,厉轻鸿那孤单的身影立在灌木丛中,忽然死死握住了身边的荆棘。
无数坚硬的倒刺扎进他的手心,鲜血淋漓,他痛苦地用力一揉,让那些倒刺更深入了血肉之中。
木嘉荣站在父亲和师叔身边,心中的害怕终于淡了些,
可他呆呆听着,却有点隐约不安。
这话怎么听着,却像是在交代什么似的?
宁夺并肩和他站在一处,转过头,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轻声道:“你做什么?”
元清杭伸手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白玉黑金扇,抬头凝视着他。
他笑意温柔,眼神中有奇怪的意味,用极低的声音道:“小七君,你是不是答应过,什么都听我的呀?”
宁夺俊面冷漠,眼神却同样温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