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摇头:“陈殿主,我冒险前来救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封连忙温声道:“小仙君请说。”

“当日若不是神农谷和凌霄殿忽然反目,也不会最后叫宇文老前辈独木难支。有什么恩怨情仇,不妨放一放,等出去再说,您看呢?”元清杭诚恳道。

陈封脸色沉沉,阴沉不定,半晌终于道:“小仙君说得极有道理。”

元清杭悄悄松了口气,伸手递给他另一小瓶膏药。

“这药敷在脸上,会令人肤色蜡黄,形容枯槁,陈殿主接下来,要装着依旧中毒极深才好。”

陈封冷冷道:“怎么,你觉得木安阳怕我不死,会再来害我?”

他不会,他儿子会,元清杭心里暗暗道。

可他当然不敢这样说出来,只严肃道:“这倒不是。我是担心,假如知道您恢复了战力,前辈您觉得,商渊会放过您吗?下一个要杀了立威的,怕是昭然若揭了。”

室内一片寂静,烛火映着陈封愤怒又憋屈的脸色,半晌他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装病,好苟且偷生?”

元清杭笑了笑:“保存实力,先活着。陈殿主,只要肯忍耐,相信事情总有转机的,不是吗?”

……

从凌霄殿住处出来,元清杭背着依旧昏迷的厉轻鸿,向木家雅舍奔去。

霜降跟在他身后,咬住了红唇:“小少主,您能不能别理他了?人家都说了,叫您别管他,干什么热脸去贴冷……”

元清杭慌忙叫:“住嘴住嘴,谁贴那个啦?姑娘家的,说话这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