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剑上妖芒是什么来历,却只见他这一剑刺去,一股阴柔寒气直奔郑源敞开的胸骨,而郑源心口处却有微光一亮,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这一慢,宇文离的剑已经顺势挑入他胸腔,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一根肋骨。
郑源的惊尸猛然嚎叫一声,竟似也感到了痛苦一般,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敢迎战宇文离,举着重剑,如疯如狂,转身向旁边的人杀去。
元清杭心里一动,猛地一拉宁夺衣袖:“等等。”
宁夺立刻停下脚步,充满担忧地看着他:“不舒服吗?”
元清杭斜睨他一眼,心里似乎有根小草棒儿轻轻挠了一下:“宇文离这人没有把握,绝不会冒险。假如我没猜错的话——”
他盯着宇文离剑尖那点若隐若现的妖芒,再看向郑源胸口那点极不显眼的光点:“你这位郑师叔的心脏处,应该有什么东西和宇文离有牵连。”
宁夺一怔:“什么意思?”
元清杭嘴角轻轻一咧,不知道是蔑视,还是好笑:“他啊,要抢功劳。有人事先在你郑师叔身上放了点小玩意儿,宇文离的剑,应该能克制它。”
宁夺脸色冰冷,眸中雪光一片:“利用郑师叔的遗骸?他好大的胆子。”
元清杭悄悄将他拉得向后几步:“随便他吧,功劳是谁的,有什么重要?只要他能降服惊尸就好。”
宁夺默默不语,手中应悔剑光芒微收敛起来。
元清杭轻轻一捏他手心:“且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