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区别！我——”徐天晴有些颓废地低下了头，“我只是觉得好像自己正在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徐天晴！”荣轩突然正色道，“要是你还想着什么光明磊落，还是留在平安村不要出去的好。现在是末世，没有什么图书馆那种简单的地方可以让你逃避社会。”

“我，我知道！”被荣轩喝了一声，徐天晴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自从他们在末世中重逢，徐天晴从未听荣轩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你只要记住，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亲人就是正确的。”荣轩温和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种坚毅地光芒，“哪怕是成为恶魔！”

徐天晴震惊地看向了荣轩，仿佛从未像今天一样认识过荣轩。

“天晴，你总是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世态炎凉，也看清了人心，这样迟早会吃大亏的。”荣轩轻声道，“其实，你以为看尽了世界的丑陋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荣轩知道徐天晴已经看过了许多人性的丑陋面。相较于整个基地而言，部队里的人际关系其实是最简单的。在荣轩接触的人中，如柴少安、唐君华已经是比较和善的了。他们不是明刀明枪的和你战斗，却能够在谈笑间让你落入地狱。

荣轩离开后，徐天晴又在天台上坐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却看到冯新秀正趴在隔壁的栏杆上。

“冯新秀？”

见徐天晴发现自己，冯新秀的脸微微发红：“那个，这里景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