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亲近的人，都想有点隐私，这具身体的过往，虽然不是他经历的，但现在属于他。所有不堪……就这么直接呈现在朋友的眼前，想想都觉得不自在。那些事那么蠢，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就像把自己丑恶的疮伤，展示给别人一样。

万烨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他的声线低沉动听，轻缓的节奏似大提琴低吟，充满了安抚，“你失忆了。”

“嗯？”花晨抬头看他，不解。

“所以你不再是你了。”万烨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手掌支着下巴，光影打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铺下性感阴影，眉骨下幽深的眼眸含了笑意，像是对他现在的状态表示欣赏，大手伸过来，轻轻揉他的头，“现在很好。”

花晨感觉到自己的发丝在他的掌心撩动，那只大手温暖干燥，亲切的暖意顺着头发根往下散，整颗心都不再冰冷了，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知己之感，特别满足，“你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不像一个人？”

“以前的你……我不认识。”说这句话的时候万烨霖好像有些遗憾，“不过认识现在的你，我很荣幸。”

花晨脸微红，心里莫名有些悸动。

“朋友是什么？”

万烨霖的问题很突然，花晨下意识的答，“大概是携手前进，永不背叛？”

“被朋友知道糗事，不愿意？”万烨霖诱导。

糗事……比如几岁尿床，或者被扮成女孩这样的事？花晨想想在病床时经常会和叫二狗的病友互相爆这些事，笑了笑，没什么好介意的吧……

“我被女人打哭过。”万烨霖天外飞仙的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