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居昕冲刘召递了个赞赏眼神,“小王爷打定主意护着史方远了吗?”
刘昊声音微沉,“不是我想护着他,是刘召做事太过!皇陵宝地,便敢如此目无先人,不敬不礼,真是枉为宗室!”
“小王爷说的是,此处为皇陵宝地!”纪居昕伸手鼓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地君亲师,皇权之重,皇仪之威,仅次于天地,无人能撼!此为我大夏皇陵,有我大夏龙脉龙威,在此之地,所有人都应谨言慎行,不可冒犯任一点龙气!史方远本就不该阻郡王的路,远远看到郡王上前,便应依礼退避,他却无所作为,待郡王出声提醒后,还然口出污言秽语,其言行恶劣丑陋程度平生难见,如此冒犯皇权,难道不该罚么!”
“史方远为何敢有那等行为,正如这位江公子所言,是因为其父在户部任侍郎之职,自认为有功于朝廷,有功于圣上!在朝野四下自得还不算,到得龙墓之地仍然敢放肆,可见其不敬之心甚剧!”
“江公子担心郡王小惩大戒此子寒了史大人的心,却不担心此等不敬皇权,心存不忠的乱臣寒了圣上的心么!”
四下一片哗然,连刘昊都不敢随意张口反驳纪居昕说的不对。
他字字彰显皇权最高,忠君是必备品德,他能说不对么?
他早知道这纪居昕口利,极擅钻别人空子,不想他锋利至此……
回头看看,刘环与江良皆无话反驳,刘昊眯了眼,扫了刘召一眼,“仗着身份耍横……可是非常不好。”
纪居昕看了眼刘召,眼角斜了一斜。
刘昊开口,他身份不对等,不好反驳,否则大帽子扣下来难以收拾。
刘召看懂了纪居昕眸底情绪,笑了。
他上前两步,凉凉道,“这京城里谁最会仗着身份耍横,南墙根要饭的都知道,刘昊,需要我提醒你么?”
刘昊狠狠盯着刘召的眼睛,戾气喷涌而出,似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