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居昕气的拿茶盅盖砸他,“你还贫!能不能有点正形!”
卫砺锋身手敏捷地接住茶盅盖,极为变态地凑到鼻间嗅了一下,表情夸张,“嗯……净手时用了香胰……”
这混蛋又在逗他!
纪居昕现在算是麻木了,他越来越觉得之前冬月祭是错觉,卫砺锋这样的人,真喜欢一个人必是护的紧疼的紧,会展示自己魅力,会小心保护不让人受一点伤害,哪会如此天天秀下限,故意引人讨厌一般。
他一定不喜欢自己。
酒菜上的很快。
纪居昕把窗子推开,二人对坐窗前,赏雪小酌,气氛很美。
“你说有事要与我谈,何事?”
“刘昊没被定罪,”卫砺锋声音浅淡,“尽管证据确凿。”
“我知道。”纪居昕看向窗外,小白貂正祸害一株红梅。它摇着大尾巴蹿上树,三两下爬到枝桠,小腿一蹬,便有细细雪花伴着艳红花瓣洒下来。
“魏王并未替刘昊求情,事出之后,他亲自将刘昊揍了一顿,之后上折子请求将其发配北疆。”
“发配北疆?”纪居昕凝眉,“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北疆苦寒,人称不毛之地,发配过去不是做最低层的兵士,就是做营里杂事,最苦最累的活,活不过一年的比比皆是。此处流刑,算是大夏朝死刑之外最重的刑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