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皱了皱眉,身形不知怎么的一变,晃过拐角,消失了。
纪仁礼追过去,已不见女子身影,如果不是鼻间仍留着浅浅桅子花香,他几乎以为自己刚刚在做梦。
雪儿……雪儿喜黄色纱裙,只用桅子香,每每净过面,额上必要贴一朵梅花花钿……
女子为躲纪仁礼,撞到了苏记纸墨铺前。
纸墨铺子生意仍然兴隆,甚至有人在外排队,意欲一睹石屏先生画作。
一堆男人挤在门前,女子不耐烦的撇撇嘴,加快脚步。
有人小声议论,“这人姿态真美,怎走的那般快?”
有人应答,“人家年纪轻轻娇滴滴的小姑娘,见着你们一堆臭男人,不紧着走难道等着被多看几眼?”
……
此时有一穿着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从铺子里走出来,男子墨发如瀑,并未挽起,顺滑的披在肩后,尾部以一黛青缎带绑系,行步间姿态优雅,仿若谪仙。
“快看那位先生,是不是得称个仙骨道骨了!”
“这姿态气质,着实不俗……咦,他怎么突然走那么快?也是冲着黄衣姑娘去的么?”
“呀消失了!好快的速度!”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再优雅从容的人,看着了美人,也得破功。”
“那可不一定,石屏先生定不会,我观先生的画,别有一番禁欲感觉……定不会被美色所诱。”
“您竟还能从画里看出禁欲感?高人哪!来来来,快与咱们说说,哪幅画,如何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