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受伤渗血的手臂亮给僧人看,“我不欲带来麻烦污了佛门清静,只想寻安全之处躲一会儿,便悄然离开。我观大师在此洒扫,客人定一时半刻不会过来,我只借宝地片刻,绝不弄脏一物,大师可愿行个方便?当然,若大师去告知贼人,我人在此,引他们过来,我也无话可说。”
僧人在庙宇良久,见惯善恶人相,见惯红尘百态……他垂了眉眼默默不语,似在考虑。
“若大师不答应,我只好继续前行,不知前面可有良善又不计较形式的大师,答应照顾于我……”纪居昕苦笑,“或是将我暴露与仇人,身死道消,也算是个结局。”
僧人沉默半晌,接过他手中银票,“我会替施主布施香油,点孔明灯。前方……莫要去了。”
他提起水桶往外走,“此处香客稍晚些会来,施主当注意。”
“谢谢大师。”纪居昕双掌合十,躬身道谢。
然后……他带着宋飞,顺利躲进了院落,找到最偏僻的厢房,走进去关了门。
“两柱香后,若无人跟来,你便出去查探。你功夫好,没我跟着更如鱼得水,我怀疑卫砺锋会来这里,你小心打听。若不能得知敌方线索,至少去地藏殿看一看,看那处是否有异状。”
纪居昕一边说着,一边扯开袖子,给自己上药。
小白貂围着他胳膊团团转,想舔又不敢上前舔,急的不行。
“我帮您吧。”宋飞上前。
“不用。”纪居昕仍然不喜欢他人碰触,非必要情况,能自己做的事都尽量自己做。他撕开一块内衫,一头咬在嘴里,一头牵在手里,将撒了药的伤口一层层裹上,“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