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看着船夫身边的中年汉子,这两兄弟,年岁应是差的不多。“无妨,只要能送我们往长安。”
范灵修抻着脖子往远处望:“船呢?”
“银子呢?”船夫则急声问,没见着钱,他才不随便出船!
月华如练,漫漫倾洒,二拨人气氛却没那么浪漫。
“嘿你这做生意的,我们这都是有身份的人,还能短了你的船资不成!”范灵修眼睛一立,不高兴了。
崔俣则拍了拍范灵修,把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这是一半,剩下的到地方给。”
“这位公子是明白人……”船夫把荷包拿到手,小心扒开点了点银子,立刻高兴了,意识到刚刚不太友好,点头哈腰的冲几位行礼,“小的和弟弟都是粗人,贵人千万别介意,咱们人虽粗,技术不粗,一定平平安安给您送到喽!”
弟弟也赶紧讨好:“要不是家里老娘病了急着用钱,我哥也不会这么急,几位多包涵……”
范灵修摆着少爷架子给两人紧了紧弦,两人姿态更为恭敬,甚至跪下给几人磕了头,才钻进芦苇丛。不知道他们怎么藏的船,距离这么近,崔俣一行人谁都没看到,直到二人轻巧使力,水波微晃,摇碎月光,一条乌蓬小船从水中滑出……几人才得见。
说是小船,真是一点不为过。船长九尺,宽三尺,低篷三扇,篷内置草席,可坐可卧,就是太矮,不能站立。空间太小,两人对坐都不显宽敞,何况他们一行五人,再加上两个船夫……
“这能坐得下吗!”范灵修跳脚,“你们该不是故意骗我们银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