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姿态温和,崔俣自然也优雅得体:“殿下多虑了,在下不敢。”
“这是要离开?”
“正是。”
“也好。”平郡王简单说了两句,停顿良久,眉头微皱,“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这个样子,就是想说了。崔俣面色无波:“殿下请直言。”
“我之前看到你的小厮……”平郡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崔俣表情,“乱中被冲散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脏了头脸。下人取水处在西方,你若在寻他,不如去找。”
“当然,我说这话许也是多虑了,依你本事,怎么可能掐算不出小厮去处?”
崔俣很担心蓝桥,非常担心,但他也知道,没有无缘无故上门的好意,尤其皇室,遂表现的并不那么热切,只浅浅行礼,淡淡相谢:“谢殿下。”
平郡王眼眸平直,仿佛不在意崔俣并不千恩万谢,反倒有些清淡的态度,递了个眼色,随侍把一物呈到崔俣面前。
“你之才高令人景仰,此乃我名下铺子,就在长安,它日但有所请,可去寻掌柜。”
只是一张纸,并无旁的礼物,不算拉拢,若是不接,反倒失礼。
崔俣想了想,接过纸条:“谢殿下,愿殿下诸事顺利,无忧无扰。”
“得你吉言了。”平郡王也不久做逗留,话说完就走了,非常有风度。
崔俣捏着写着地址的纸条,眸间思索,蓝桥……到底是被设局掳走了?
事关生死,他并不大敢全信平郡王,仍是敛袍静坐,动用能力,感受了一下蓝桥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