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绮色抛出去,叹息一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初回皇宫,危险重重,就这样偷偷跑出来,发生意外怎么办?”
杨暄撇撇嘴:“宫里并没有人关心我,也不会人来找我。”
崔俣冷笑一声:“你的人不是人么?”
杨暄没说话。
“若想害你的人突发奇想呢?会体贴你不在,换个时间方式么?”
杨暄继续沉默。
“我知道了,”崔俣声音平直,安静环境里更显冷漠,“你是不想听我的话。”
杨暄立刻怂了:“好好,我不缠你就是了……我同你说会儿话就走。”
崔俣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敲敲桌边示意杨暄坐过来,还亲手执壶给他倒了杯茶:“说说吧,回宫都遇到了什么?”
杨暄喝了盅茶,才十分欲求不满的看着崔俣,说起宫里之事。
听到太康帝以病为由不见杨暄,崔俣冷笑一声,这是连脸都不要了啊!你亲自下旨迎太子回宫,回来避而不见,还不让参拜,这是自打自脸么?
与之相比,没有宫宴相迎,越王故意言语找茬都是小事了。
“还有,”杨暄说起住处的事,眸底闪过一丝冷意,“他们不想让我住东宫。”
崔俣脸登时黑了,真是小家子气!接都接回来了,还计较住哪这回事?太子住长安西山皇慈寺都是太子,不住东宫就不是太子了?真是可笑!
“你别气,”杨暄长手越过桌子,捏住崔俣的手,轻轻摇了一下,“我这不都回来了?他们也就还能这样为难我了。”
崔俣看着杨暄表情有些不对,冷漠的收回自己的手,眯眼问他:“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