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俣缓缓喝茶,面无表情:“不露面,怎么联系他,给他派事?他都做到皇帝跟前的红人了,还有谁能这么控制他?”很明显,他在撒谎。
杨暄也早看出来了,声音带着讽刺:“当我好骗呗。说什么上封只以字条命令出现,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这般忠心,是因为被救过性命……只露了丁点秘密,前后都是漏洞,就想糊弄我?我一听就明白,他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没准就是其组织头目,最关键,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猜他是有什么东西——与切身性命利益相关的东西,被人控制着,不得不如此。”杨暄眯眼,神色微戾,“左右没人知道我掳了他,没人知道他被藏在那儿,他家人连丧事都要办了,这么静一阵也好……接着我继续查,继续跟他耗,看他能耗到几时!”
崔俣手托腮,转了转茶盏,眉眼低垂,笑容浅浅:“嗯,也算个方法。”
不知道是最近太忙,聚少离多,还是二人情谊渐浓,偏偏不能到那一步,杨暄这脑子里,时时都是崔俣。眼下见他在侧,眉目清俊,气势优雅,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勾引他……
他就有些受不住。
“卿卿……”
崔俣手抵在他胸前,推开:“我的事呢?他怎么知道?”
杨暄无奈,只得抱住崔俣手啃了一口,聊做安慰,继续说事:“他说对方只是在闹市中塞给他一封信,信里写的是与你有关之事,信尾说是奉其主子请托……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真话?”
杨暄点点头:“这个倒不像假的。”
崔俣就更迷惑了,到底是谁呢?知道他的过往?
“那封信,我拿到了。”杨暄摸了摸崔俣的脸,“义城当年那场宴会,参与人数非常多,客人带家属再加上各处门人,用排除法,还是有三十余个,稍后我会注意收集比对笔迹,很快,咱们就能知道这人是谁……你不要担心,嗯?”
崔俣叹气:“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好像很重要,必须要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