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英亲王杨菽不同,一家子都没什么大本事,自认玩不转野心,沾不得朝事,干脆就退的远远,什么家国大事,一概不理,每日里只研究吃喝玩乐,任别人怎么撺掇,对正事从来不上心。
反正也不差钱。
一家子一门心思搞享乐事业,慢慢的,竟也玩出点心得,每每过年过节,他们家献上的东西,总是特别亮眼,特别得太康帝喜欢,遂一家子虽远离朝野,与太康帝并不常常相见,关系却一点都不差。
杨旷惯常跟着父亲进宫,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双笑眼,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舒心。他又是小辈,嘴甜会哄人,颇得太康帝偏爱。
他说麻赖子‘最爱敲寡妇门,见着半老徐娘就走不动道儿’,看起来有几分轻佻,却也带着不与太康帝见外,什么话都敢说敢言的直爽。
太康帝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小辈们不怕他,偶尔还会故意彩衣娱个亲,这与大臣们拍马吹捧的感觉不一样。
再者,刚刚越王和太子吵的太不像话,说的那都是什么?把他这父皇的脸搁哪里了?
也是这杨旷来的及时,俩死孩子也知道要点脸,没继续胡闹,让人看笑话……
杨旷见太康帝没说话,似是在鼓励他说话,心思一转,摆出笑脸,十分崇拜的看着太康帝:“皇上您真是太神了!这丑八怪早就该抓!之前他设局坑了侄儿一个朋友,后来又坑侄儿,还好侄儿不近女……咳咳,还好您那时候管的严,让太子殿下看着各处宗室,不然侄儿非要陷进坑里,被我爹狠揍一顿不可!”
太康帝就笑了,指着他的鼻子:“你呀你……朕看你爹不错,打的对!”
“别呀皇上,我爹他那是真打,真敢下死手啊,前年打在我屁股上的疤这会儿都还有呢!”说着话,杨旷心有余悸的摸了把屁股,视线瞄到麻赖子,又不高兴了,哼了声,“皇上您可不能放过这麻子啊,他最坏了,下手特狠,心特黑,还专门欺负可怜妇人,太可恨了!”
叭叭一通话说完,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发现殿内气氛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