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和你爹分家了?”
谢鸿文捏着拳头,分家?不,如果没有这间屋子,这根本就不是家。
谢鸿文他娘是个很有能耐的女人,嫁给谢国柱以后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为了养活他没少干投机倒把的事儿,陆陆续续的攒下了这一屋子的家业。谢家村谁不夸她能干?
可一个女人,太过能干,似乎呢能成为一种罪,他娘的能干,让谢国柱怀疑她不正经,得来的钱不是干净钱。
谢国柱多混蛋啊,吃他娘的,住他娘的,到最后还气死了他娘。
拿了他大姨给他的钥匙打开门,屋里也都变了样,窗台上贴上了大红的双喜字,墙壁刮上了大白,东厢房的里屋里也摆放上了很多常用家具。
正房那边,刘小草听见了东厢有响动的声音,想到明天就是谢鸿文结婚的日子了,心里挺不好受。
要不是罗大娘多管闲事,怎么会有中间这堵墙?要是没有这堵墙,这院子里的房子迟早都是她家传宗的。
可谢国柱是个软蛋,在她面前还挺牛逼的,都敢摔东西了,在罗大辉两口子跟前儿就跟鹌鹑似得,人家说什么他都说好好好。
想到这里,刘小草心口疼。
回到屋里,谢国柱躺在炕上等着吃饭,刘小草把围在腰上的围裙往炕上一扔:“你就不会帮我端端饭啊,啊,就知道躺着等着吃,是不是还想我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