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嫂子看看你有没有退步。”以前农闲的时候村里的小姑娘们就会相约在一起绣花做衣服,刘云朵因为在和顾伯军谈朋友,她没少带林郑娟去参加这样的小姐妹聚会。
可惜了,这次回来,她的那些一起刺绣的小伙伴们都嫁人了。
“好多年不碰了,手生了,绣的可能连新学绣花的小孩子都比不上了。”林郑娟从前刺绣的手艺也不怎么样,缝衣服钉扣子倒是一直都很在行。
五号针是最适合刺绣的针,又短又小,针很尖,扎着人那是真的疼,林郑娟穿好了线,拿起鞋垫子就绣,农家人刺绣没有什么针法,绣得针脚整齐,配色好看那手艺就是棒。刚开始林郑娟绣得不太好,慢慢的越绣越顺手,绣的花瓣也越来越整齐饱满了。
刘云朵凑过来一看,笑了:“手艺也没退步啊,好好绣,绣好了把鞋垫送给你仲斌哥穿。”
林郑娟绣着的这双鞋垫刘云朵是想给顾伯军做的,林郑娟绣了她再拿来做给顾伯军这就不合适了,好在顾伯军和顾仲斌的脚都一样大,也不算浪费掉。
林郑娟看了一眼和顾伯军聊得正欢的顾仲斌,低头轻声恩了一声。
未婚的男女脸皮都薄,刘云朵就没有再说下去。
绣了两个小时,林郑娟才堪堪绣好一朵四瓣花,夜也深了,林郑娟她们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在林郑娟等人睡下后,钟玉兰跑上跑下的给两人置办了一背篓回外婆家的礼,腊肉要拿上一条,林郑娟从北京拿回来的瓜子糖果得拿上一些,置办完了,她才回去房间。
她们老两口的房间和顾伯军的房间在一边,中间相隔着一个上楼的楼梯,钟玉兰进屋的时候,顾冀中在抽水烟袋,咕噜咕噜地水声不绝于耳。。
钟玉兰用手在面前挥挥,将空中的烟雾扇飞,忍不住道:“你少抽些吧,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抽上堂屋抽去。”钟玉兰特别不喜欢顾冀中在房间抽烟。
“这就抽完了这就抽完了。”顾冀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把水烟袋放到堂屋里,回到房间,钟玉兰已经脱了衣服闭上眼睛睡觉了,被子还是分成两床,顾冀中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
拉了灯绳子,顾冀中说道:“明天你也跟着斌子和娟子去他阿婆家吧。”
钟玉兰恩了一声,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让娟子和斌子单独过去不合适,两人才在谈朋友,娟子还在读书,斌子准备考军校,两人都要准备读书,近期内是结不了婚的了。在者娟子和斌子的事儿娟子妈那边肯定是不知道的,就这么去外婆家是会被人说闲话。
这事儿说完以后,两口子都没再开口,谁心里都不好受,顾冀中对钟玉兰的讨好钟玉兰不是感受不到,但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和顾冀中和好。
次日鸡一叫,林郑娟就醒了,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和顾仲斌去他外婆家了,她就脸红心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烙了好一会儿,听见隔壁房间门开了又关上以后她知道躲不下去了,于是走下床在行李包里选了一套最好看的衣服,为了让衣服和发型更相配一些,她还特地给自己编织了一个鱼尾辫。
到厨房拿了脸盆毛巾牙杯牙刷,她到院子的角落去洗漱,这里放着两桶水,这两桶水是供一家人一天的洗漱的,舀了一瓢水倒在牙杯里,剩下的都倒进脸盆,牙膏刚刚挤在牙刷上,顾仲斌便过来了。
“身上疼不疼?”
林郑娟摇头,顾仲斌昨天的按摩还是很管用的,她昨晚上睡得很沉,今天早上起来也没见着身上疼:“你身上疼吗?”
“不疼,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顾仲斌对林郑娟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部队天天训练四百米障碍。那墙一天来来回回的翻了不止十次呢,哪次运动量不比今天大?
两人并排蹲着刷完了牙,顾仲斌道:“一会儿妈跟着咱们一起去外婆家,咱妈说了,咱们这才刚刚谈朋友,你妈那边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儿,我就这么单独把你带去外婆家了,不合适,村里人会说嘴的。”
林郑娟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之前她没想到这一层去:“大妈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办。”
顾仲斌低头洗脸,对是挺对的,就是吧,心里憋屈,啥时候他和娟子才能不需要那么遮遮掩掩的想干嘛就干嘛呢?
顾仲斌怀着这股郁闷的心情吃过早餐,背着背篓跟在林郑娟和钟玉兰的身后。
钟玉兰和林郑娟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一路爬过一座小山都没见两人停过嘴,顾仲斌在后面听着都绝望了,想插嘴跟她们说两句话吧到最后发现自己一句都搭不上茬。
顾仲斌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了,他郁悴!
“来,让嫂子看看你有没有退步。”以前农闲的时候村里的小姑娘们就会相约在一起绣花做衣服,刘云朵因为在和顾伯军谈朋友,她没少带林郑娟去参加这样的小姐妹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