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兰没有看毛金丽,就连余光都没有飘向她,她顺着陈建邦的话头问起了在部队的生活, 这样的话题其实他们在之前就聊过的,现在再说一遍,也不显得枯燥。
毛金丽见到两人聊得火热,不甘心就这么被忽视,笑着走到他们身边:“姐姐,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让我姐夫去回去呢,听说我姐夫就要走了,哎呀,那得起多早啊。可不能累坏我姐夫了。”毛金丽说完,她还朝陈建邦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像是带着钩子一般,既妖娆又妩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夫和小姨子就仿佛有着天生的暧昧关系,甚至有一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小姨子的半边屁股是姐夫的,虽然解放后这样的陋习没有了,但在有些老观念的人眼里还是这么想的。毛金丽特地这样说,自然是带着恶心毛金兰,又给陈建邦无限暗示的了。
可惜陈建邦是个正派人,毛金丽的媚眼注定抛给瞎子看了。
毛金兰确实恶心地够呛,不说她,连陈建邦都恶心得很,毕竟作为重生的陈建邦,见过上辈子毛金丽最丑陋的样子。
提到陈建邦要走了,毛金兰也顾不上毛金丽了,她对陈建邦道:“你快回去吧,等到部队了,给我写信。”
陈建邦专注地看着毛金兰,像是要把她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许久,他没忍住,把毛金兰搂在怀里,用力的抱了一下,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一般:“兰兰,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便像风一样地推开她,骑上车走了。
毛金兰看着陈建邦的身影消失在夕阳地金光中。
陈建邦走了,毛金兰也就不管毛金丽了,转身就回家了,毛金丽跟没跟回来她也没有管。
“你妹妹说是去村口接你,咋,她没接到你啊?”
毛金兰扯扯嘴角:“没见着。”说完回了自己屋,周大妮忙着喂猪,今天毛金兰不在家,毛金丽借着早上周大妮不帮她像毛金兰要雪花膏的事儿装病使唤不动。
周大妮又要伺候家里的大人小孩儿,又要干家务活,忙了个团团转,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毛金丽终于起床了,她还没松口气呢,丢了那一句话要去接毛金兰的话就出门了,把周大妮气了个半死,到了厨房准备做饭,这才发现猪没喂,剁好的猪草也没喂,于是她便赶紧找出来剁了。
一年到头来的肉都得靠这头猪呢,不伺候好了可不行。
她提着猪食去后院,还不忘叫到:“兰兰,你把饭做一下。”
“知道了。”毛金兰道,把陈建邦给她买的书放在床上,她打开柜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柜子里一片狼藉,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翻得了乱七八糟的,她的衣服时从小到大都留着的,最小的一件衣服是小时候穿过的肚兜,她没有觉得难过,甚至内心没有一丝丝地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