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尉啊,”龙衍笑了下,“你不是病了在养朝都没上么?好了?”
皇上习惯性的笑,习惯性慢悠悠的语调。可大臣们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那笑是不是稍稍刻意了点?声音是不是稍稍冷了点?
“回皇上,臣虽有恙,但事关赈灾,臣岂能安睡?是以……”
“大家都献了什么啊?”皇上打断太尉的话,问。
说是在问,其实目光只放在丞相一个身上,是想知道丞相拿了什么?
众臣心会,抛砖引玉般,一个个出列,“臣献缠枝花纹折沿盆……”
“臣献粉彩蟠桃纹天球瓶……”
“臣献松芝图……”
“臣献白玉活环柄杯……”
……
众臣一个接一个出列,丞相却似泰山般,安然不动。
尽管皇上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烧出火来,他还是没动。
最后龙衍咬牙,“丞相献了什么?”
殿上所有人自动闭嘴,鸦雀无声。
丞相大人从容答,“痕都斯坦白玉花瓣式洗,和白玉镂雕龙螭斧式佩。”说完之后再无一字,继续安然站立。
竟是连一句多的话都不肯说?龙衍眯了眼睛,冷哼一声,甩袖,“鸿胪寺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