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阵成年女子的轻笑在学堂里荡起,笑声刚落,秦先生方道:“这次都犯了什么事,你们心里有数吧?”

她开口便是质问。

众学子目视前方,瞳孔里却没有焦距。

这个时候,谁与秦先生对视,那就是找死。

无人答话,秦先生手中的铜制戒尺在案桌上轻敲了两下,又是一阵不明所以的笑:“呵呵年尾京城所有私塾会有一场‘问学’大会,今年正好轮到榷议《滕文公》,我正愁着尔等不思进取,无心求学。晋江书院的名声可不是随意任由你们败坏的!这样吧,晋小姐的爱犬已逝,我如何惩戒你们,狗也活不过来。还不如让你们罚抄《滕文公》百遍!届时正好可以趁机参赛,也是为了书院争光了,是不是?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我从晋老夫子那里求来的,你们是不是高兴?!”

罚抄《滕文公》?

百遍!

《滕文公》鲜少有晦涩难懂的地方,是这个阶段的学子完全能够领悟的。问题就出在誊抄百遍上。

正值寒冬腊月,在屋内捧书诵读,都会冻的指尖坚硬,更别提抄写了。

众学子有想诈死的冲动。

秦先生看着满堂内的少年郎一律如丧考妣的沮丧模样,满意的点头笑了笑:“你们不说话,就是对我布置的课业没有异议了?”她手持戒尺在书案之间慢步穿梭,一步一字:“王宗耀,你觉得呢?”

王宗耀一凌,忙道:“先生的提议甚好,学生没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