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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也没做什么啊,是清秋性子太多愁善感罢了。”初夏说完讨好地对着广阳候露齿一笑。

“你胡说,我们家清秋性子哪里多愁善感了?”三老爷护着怀里的虞清秋,瞪大眸子瞪着初夏。

这小侯爷就是欺负他家清秋老实,仗着背后有老夫人和大老爷撑腰,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父女两。

自己也是个命苦的,三老爷想到这,迅速红了眼眶,抱着虞清秋啜泣起来。

三老爷原是在宫中贵人身边伺候的小侍,生的自是好颜色,只因某次被广阳候多看了几眼,就被主子送到了广阳候府做三老爷。多年来不受宠便罢了,连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在这候府之中也不受重视。

府中上上下下就只看得见那个纨绔的小侯爷,不管清秋做得再好也没见侯爷夸上哪怕是一句。

“我怎么可能胡说呢,母亲是了解我的,我虽性子顽劣,却是不会说假话不是!”初夏一脸严肃地看着广阳候。

广阳候嘴角抽了抽,十几年了,她哪会不了解自家这个女儿,撒谎不脸红,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能给她说成白的。如若不是太了解自家女儿,广阳候还真会被虞初夏这副人格受到侮辱的模样给骗了去。

“咳咳……初夏性子本就敦厚老实。”广阳候说到这语气顿了顿,耳后根稍稍泛红,实在是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可又继续道“清秋,母亲房中有一块宫中赐下的玉珏,待会儿便差人送去给你,你就看在母亲的份上,别和你家姐计较。”

躲在三老爷怀里的虞清秋银牙一咬,心中堵塞!又是这般,每次虞初夏做了错事,母亲总是偏袒她,她虞清秋终究是比不得虞初夏。

坐在一侧的老夫人和大老爷听了广阳候的话,两人对视一眼。

得,还是不舍得呗!

哪次打了虞初夏最心疼的不是广阳候。说起来最疼虞初夏的不是老夫人,不是大老爷,反而是揍人的广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