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传到太子耳朵里,就会变成容灼一身脂粉气。
堂堂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会结交一身脂粉气的人呢?
容灼越想越得意,又忍不住往怀里多倒了些。
他进了国子学之后,周围很多同窗朝他打招呼。
有人闻到了他身上的香粉味道,但大多都是表情疑惑,倒是没人露出厌恶的神色。
容灼拎着书箱直接去见了季修年。
这位季先生虽然是当朝有名的大儒,但年纪并没有容灼想象中那么大,约莫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看着精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
季修年翻开容灼带过来的书稿看了看,眼中满是赞赏,显然对书稿很是满意。
“做得很好。”季修年朝容灼夸奖道。
“不是我做的。”容灼开口。
季修年一怔,眼中有些疑惑。
“先生曾经不是讲过吗?人生如什么朝露……暮死朝生,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先生若是愿意,就当这些书稿是昨日的我整理的,往后学生只怕要让先生失望了。”容灼也说不出来为何,面对季修年时不由生出了某种莫名的敬畏感。
大概是这位大儒的气质太独特,虽然德高望重,却并不给人压迫感。
容灼总觉得这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老古板,有些话是可以朝他说的。
果然,季修年闻言只是微微一怔,并未流露出责备或者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