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不以为意地道:“你只管去安排便是,在参加诗会的人里,找个知根知底的,我扮成小厮跟着混进去。”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好四弟,千挑万选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他不否认,自己也挺想看看小纨绔会怎么应付太子。

容灼在寻欢楼又待了一日,直到初八才回府。

令他意外的是,容父竟然不在家,倒是让他躲过了一劫。

到了初九这日,容灼一早就起来换好行头,带着金豆子去了永安侯府位于京郊的园子。

这日他又穿了红袍,束了镶金的束带,腰间也挂了装饰。只不过人家腰间通常都是坠玉佩,他却坠了两个金环,走起来叮当作响,当真是把纨绔的派头摆足了。

最离谱的是,他强迫金豆子穿了身绿袍子。

来参加诗会的文人,大都穿的比较素雅柔和,鲜少有大红大绿的。

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一红一绿,一下了马车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远远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刚从染缸里被捞出来。

容灼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因为他皮肤白皙,所以看着很明显。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园子之后,迎面而来的永安侯世子赵识君,一眼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

“容小公子这是受伤了?”赵识君关切问道。

“嗨。”容灼故意扬声道:“我这不是最近在寻欢楼包了个小倌儿吗?小美人喜欢和我闹着玩儿,那天晚上玩儿得太高兴,不小心就在床头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