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道:“放心吧,此行没人盯着我们。”
“太冒险了。”江继岩惊魂未定地道:“那……容小公子不会起疑吗?”
“他以为你是我的老相好。”于景渡道。
江继岩闻言差点惊得岔了气,半晌没说出话来。
“下个月我就要正式进京了,不可能一直在寻欢楼住着。”于景渡道:“那地方暂时还要保着,所以不能让人觉察到我和花姐的联系。”
“是,但这和您今日之行有什么关系?”江继岩不解道。
“我离开寻欢楼之后,你可想过该如何善后?”于景渡问他。
江继岩一怔,“在寻欢楼见到过您的脸,又知道您这个假身份的人,只有容小公子一人。若是稳妥起见,将他除掉自然是最简单的法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于景渡目光中透出的冷意。
“当然,容小公子是无辜的,这法子自然不合适。”江继岩忙找补道,“既然要留着他,那就只能朝他编个谎,说您有了别的去处。”
不过这法子也有点问题,容灼这人虽然不算太聪明,却也不笨。
于景渡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无论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只怕容灼都会起疑。
哪怕他当时信了,事后也难保不会再想起来其中的漏洞。
此事事关于景渡的安危,千万马虎不得。
“或者一劳永逸……设个局让您当着他的面……”江继岩看了一眼于景渡的面色,“只有让他相信青石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才能永无后患。”
让一个人消失,死遁是最好的办法。
往后世上没有了这个人,就算将来再有人提起来,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江继岩自认这法子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