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那边呢?”于景渡问道。

“放心吧,重点都嘱咐过了,容小公子最不想沾上的人就是四公子,他得知此事背后的利害关系之后,一定不会往里掺和的,只会躲得远远的。”江继岩道。

只要容灼不来,过了今晚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于景渡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明日他就要正式进京了,届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季修年,安排容灼再回国子学读书。

第二件事就是要在太子那边做点手脚,别给他机会再去招惹容灼。

于景渡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就是想让小纨绔远离这些,自然不会让太子再有机会接近对方。

“江少卿!”这时,突然有人来报,“外头有个人说要见您。”

“谁啊?”

“他没说,他只说是死了的这个小倌儿的旧识。”来人忙道。

于景渡听到“旧识”这个字眼,神情一凛,快速和江继岩交换了一个眼神。

青石的旧识还能有谁?

“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于景渡低声问道。

“是啊,他怎么敢来趟这个浑水?”江继岩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一向对太子避如蛇蝎,如今已经知道此事会牵扯到太子,为何还要前来?

难道他就不怕……

两人快步出来,见到乖乖立在门口候着的人时,同时怔住了。

怪不得小纨绔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是易了容来的!

而他易容的方式就是——戴了从于景渡屋里顺手拿来的兔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