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给太子一些压力,看看这位储君的抗压能力。

毕竟他所有儿子中,能让太子感觉到压力的,也就只有于景渡了。

“陛下就不怕三殿下生了旁的心思?”来福问道。

“你胆子倒是不小。”皇帝瞥了他一眼,语气却并不严厉,“老三想什么,朕心里最清楚,他与朕年轻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说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也没说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另一边,于景渡回到福安宫后便换了身衣裳。

黎锋打发了内室伺候的人,表情有些严肃。

“殿下,陛下今日究竟是何意?”黎锋有些担心地道。

“他想拿本王激一激太子罢了。”于景渡道。

“您和太子殿下这么快就撕破脸,会不会有什么隐患?”黎锋问道。

“本王心里怎么想的,父皇一眼就能看穿,与其在他面前和太子表演兄友弟恭,本王倒不如随心所欲。”于景渡道。

皇帝在宫里见得最多的就是虚与委蛇,于景渡深知这一点,所以并未打算伪装自己。

他将自己的喜怒都摊在明面上,这样反倒能让皇帝对他少几分猜忌和忌惮。

“殿下您更衣是要出去吗?”黎锋问道。

“去一趟国子学。”

“啊?”黎锋惊讶道:“您这才回来第一日,去国子学做什么?”

于景渡想到茶坊天台上那一幕,心道再不去国子学,小纨绔非要跟着这帮纨绔玩儿废了不可。

国子学内。

季修年大概没想到宴王回京第一日竟会来国子学,所以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