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先给殿下开个温补的方子吧。”吴太医说罢便走到一旁去开方子了。
待太医开好了方子,黎锋亲自将人送出门,好生道了一番谢,又吩咐了人跟着去取药。
“殿下,您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吗?”待殿内只剩两人之后,黎锋才朝他问道。
于景渡抬手在心口不轻不重地抵了一下,“放心吧,本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他可还记得,当日正是因着他的旧伤,皇帝才发了话让他待到年后再走。
于景渡这性子,清冷却不清高,他不介意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拿自己这条命多做做文章。
数年前,他这个亲王的爵位不就是拿半条命换的吗?
在皇家活了二十年,于景渡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若是不想让人捏住自己的命门 ,就要学会先捏住别人的命门。
当晚,服过药之后于景渡小睡了一觉。
天快亮时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便径直起了身。
“是探子。”黎锋从殿外进来,朝他道。
“有动静?”于景渡问他。
“没有。”黎锋忙道。
他犹豫了半晌,小声问道:“有几句关于容小公子的,您要听吗?”
于景渡闻言静静看着黎锋,不置可否。
黎锋想起今日自家殿下被他那句“容小公子”气得险些旧疾复发,当即恨不得打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