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容灼委委屈屈掏出了青玉帮他绣的那条手帕擦了擦眼睛,结果那绣工太差,越擦眼睛越红。看得于景渡恨不得找人把青玉抓走,让人好好教教他绣工,重新再给小纨绔绣一张手帕。

江继岩跟了两人一路,眼看事情越来越失控,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容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去骑马,多少有些不安全。”江继岩道:“你人是在我家走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江某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容灼生气归生气,却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他那性子本就不算凌厉,今日朝于景渡发这么大的火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江继岩出言劝慰时,并未受到容灼怒气的波及。

“要不你先进屋喝口茶缓一缓,一会儿我找马车送你回去好不好?”江继岩道:“你若是担心被人认出来,就等天黑了再动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累的够呛了,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么一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了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了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了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了屋。

于景渡总算将人放开了,他目光在容灼白皙的手腕上一瞥,发觉那里已经被自己攥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