対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起身道:“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于景渡感觉掌心里的手想要抽出去,心里顿时一空,下意识便将人攥紧了些。
他这会儿病着,神智还不算太清醒,这行为跟耍赖没什么区别。
容灼以为他要说话,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开口,只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你怎么不说话?”容灼拧了拧眉,一脸担心地道:“青石,你不会……中风了吧?”
于景渡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被他堵了回去。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于景渡失笑。
他如今面色苍白,说话时都像是没有力气一般。
容灼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些担心,神情便也跟着写满了不安。
“还生我的气吗?”于景渡攥着他的手问道。
“我要是还生你的气,你又会吐血吗?”容灼小声问道。
于景渡无奈道:“方才真的是意外,我没想吓唬你……”
“大夫说你有旧疾,情绪起伏太大就会这样。”容灼道:“我现在不生你的气了,也不和你吵架,等你病养好了再说吧。”
于景渡闻言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高兴是因为,小纨绔至少还愿意跟他秋后算账,而不是像先前说得那般,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沮丧则是因为,他好像真的把人吓到了。
他不知道的是,容灼待他这般小心翼翼,并非仅仅是因为顾忌他的病。
在于景渡昏迷的这段时间,容灼已经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