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江继岩见容灼担心,便就势道:“人活在这世上,若是没什么念想,自然就活得敷衍一些。青石啊……他有点自暴自弃。”

容灼拧了拧眉,“他如今不是跟着宴王吗?怎么叫没有念想?”

“男人走到这一步……你懂的。”江继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容灼闻言还真“懂”了。

他一直以为青石不在意自己身份,现在想来似乎不是。

所以沦落风尘一事,一直都是青石心里的疙瘩?

偏偏他身边的男人,江继岩和宴王,一个是他的老主顾,一个是他现在的……

也就容灼自始至终没将他当做小倌看待,始终以礼待之。

这么一想,容灼便理解了江继岩的意思。

屋内,于景渡立在窗边,轻咳了两声。

他身边的桌上放着刚熬好的药,只不过他看上去没什么想喝的意思。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转头看去,便见小纨绔拎了个食盒进来。

于景渡一怔,目光登时亮了。

“江少卿说会替我找个借口遮掩过去,不会叫人起疑。”容灼往桌边一座,笑道:“我等你再恢复两日再回京城。”

于景渡点了点头,眼底染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笑意。

容灼陪着他吃了点东西,又看着他喝了药。

晌午,容灼将廊下的躺椅搬到了外头,拉着于景渡晒了会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