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便派了马车将容灼送回了京城。

容灼走后,于景渡在院中坐了一晚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江继岩拿了件披风帮他披上,“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什么如何打算?”于景渡明知故问。

“容小公子的事情。”

“他已经知道了青石还活着,难道我要他跟我永不相见?”于景渡道。

江继岩挑了挑眉,心道这个问题的重点好像并不是永不相见,而是他们殿下主动想见人家。

他一边觉得有些头疼,一边又替他们殿下觉得有些心酸。

这两日于景渡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连吴太医的药都不起什么作用的旧疾,但是被容灼陪着,就比吃了好几日的药都要见效。

如今容小公子一走,他们殿下的眼神立刻就黯了。

另一边。

容灼回到家之后夜已经深了。

他原以为容父早已歇息了,可没想到刚进院子,容父便得了门房的的通传,匆匆过来了。

“爹?”容灼道:“您怎么还没歇息?”

“可算是回来了。”容父道。

容灼不知他是否有事,便乖乖站着等他开口。

“那边没事了吧?”容父问道。

“已经没事了。”容灼道:“大理寺的江少卿说,此后让我不要再朝旁人提此事……”

他原本还怕容父会追着问他这两日的去向,虽然江继岩替他编了借口,但容灼觉得那借口挺敷衍的,并不是很经得起推敲。但出乎意料的是,容父并未就此事多说什么,倒是省了他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