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事发,不会有人联想到于景渡参与过其中,倒也免了皇帝的猜忌。

毕竟事到如今于景渡也没把握一定能把太子扯进来,以对方的性子,说不定早就将自己摘干净了。所以他隔岸观火,届时无论事情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波及到他。

更重要的是,于景渡只要不掺和此事,太子暂时就不会知道容灼已经与他有了牵扯。

在没有把握能让容灼全身而退之前,于景渡自然不想让他太早裹进来。

“你去吧。”于景渡吩咐完了,便欲打发黎锋离开。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将人重新叫住了。

“殿下?”黎锋不解。

于景渡想起了容灼那句让他饶命的梦话,表情十分无奈。

“你怕本王吗?”于景渡问道。

“啊?”黎锋被他问蒙了,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殿下为何要问这个?”

“回答问题,怕还是不怕?”

“属下……”黎锋深吸了口气,“殿下恕罪!”

他说着竟单膝跪了下去,一副自己惹了大祸的神情。

于景渡眉头越拧越紧,“你这是干什么?起来!”

“属下做错了什么吗?”黎锋起身小心翼翼问道。

“本王只是想知道,在你们心里,是如何看本王的。”

“哦……”黎锋这才松了口气,“殿下公正严明,战功赫赫,是我朝顶天立地的英雄,更是……”